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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人力有穷尽，很多时候，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。所以选择大于努力，也相当有道理。当然，这都基于一个人真正有才华有能力的基础之上。如果本身就是一条咸鱼，那走什么路，都一样那么安详。

    “上市以后，你也是股东之一了。”高重山不知想到了什么，露出迷之微笑。

    每家上市公司都会划出一个股份池，按贡献和工作年限，奖励股份。

    英子一看就知道自家老板在想什么，“你是不是觉得，可以正大光明压榨我了？”

    高重山一惊，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
    英子又好气又好笑，就没见过这样的老板，“我跟人说，我老板对钱没兴趣，他们都觉得我在说假话，替你立清高人设。我说你这个人不清高，只是单纯没那么在乎钱，反正怎么都没人信。你能不能告诉我，这到底是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你就不明白了，中国自从改革开放后，就开始接受西方的叙事方式，他们不费吹灰之力，就将所有人驯化为资本的奴隶，按照他们的叙事思考，行动，消费，你以为这都是自己想的。事实上，整个社会的基本逻辑，早已换成了资本的逻辑。”

    每个人都接受了资本的灌输，任何事情都应该有价格，爱情也好，甚至是亲情，都有标价。所有人都应该将赚钱放在第一位，这才是有上进心。所有人都认为房子车子华美的衣服和包包，才代表幸福。

    你能确定，是你自己这么想，还是你接受了资本的输出方式，让你这么想？

    英子整个人愣住了，一时间觉得高重山是不是疯了，还是信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宗教？

    “好吧，我说实话，其实是以前，我看过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离开这个世界。一种让所有人恸哭从心底里感觉到悲伤，一种则被所有人漠视甚至还要嘲笑几句。我常想，其实世界的真相并不难发现，他就藏在每个普通人最真实的情感里。”

    说人话，他就算做不了前者，也不愿意成为后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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